('等会儿给您安排几个绝色的丫头陪着玩牌
绝色的丫头?花老板冷笑一声打断了他。
她抓着枪把往桌面上敲:你是以为老子没见过女人呐。
今天好生败兴。来你们b.m.的场子消遣,钱没赚到,还叫人诬告出千!什么穷鬼都往里放,柳先生还真是要钱不要脸。
简单直白,骂到柳敬头上去了。
周围的赌客全都噤了声,悄悄散开,留下经理脸色青白地站在原地。
那您说怎么办?心一横,经理咬了咬牙。
花狸子并不着急回答,把烟吸了口,半晌才道:今日柳先生可在?
经理心下一惊,这是图穷匕见?
说柳先生不在,他怕撒谎露馅,落下个欺客的名声。
琢磨了半晌,经理犹豫地打浆糊:梅里克先生,这事儿麻烦不到柳先生。是我等招待不周,先生看
没说要在柳先生面前告你的状。花狸子把烟头往烟灰缸中摁灭,文总有生意要我来谈。
新鲜事。文过要和柳敬谈业务?
违禁品业务?
文过那人表面看着两袖清风人模狗样的,竟也要下海求柳先生。
嫌游戏干不出市场,想着来分柳敬的生意。
不过这种行当向来难吃独食。
一不小心竖了敌,露了把柄也不好对付。不如拉人下水,反能落得个患难与共的名声。
梅里克先生稍等,我去回报。经理又鞠了一躬,命人留下打扫现场。
不到半小时,柳敬就来了。
花狸子被侍者请去了赌场最大的包间。
桌上已摆好酒烟,一众雇佣兵围在后边站着。
中年男人身材清瘦,脸色暗黄,一双精明算计的眼睛往花狸子身上上下打量。
柳先生,您好。斯图尔特的梅里克。
花狸子上前,鞠了一躬,伸出手。
柳敬倒也随和,坐着握了握。
花狸子将墨镜摘了,放在一边小茶桌上:柳先生,方才下场子跟人起了不愉快,给您添麻烦了。
三分眼熟。
柳敬看着这梅里克,仿佛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
一双猫眼眼尾上挑,说是道歉,傲慢中却没见到几分歉意。 ', '')('模样是个阔公子,穿着打扮都硬气,眉眼间却较男人更秀气些。
是男是女分辨不清,却也不甚重要。
没关系。开场子的,这样的事情三天两头。柳敬命人添茶,端起来抿一口,难得文总有雅兴差人来,陪老夫玩两把。您擅长什么?还玩骰子么?
骰子玩腻了,来德|州|扑|克吧。花狸子应道。
她也尝了尝盏中的茶。
茶是好茶,配上人,气势不输。
叫扑|克。方才听经理说,场子里有两个绝色的丫头,不知柳先生愿不愿意叫来,给在下开开眼。
原来也是个好色之徒。柳敬寻思。
文羽早就等着了。
花狸子与柳敬攀谈间,包间的门被敲响。
侍者带着个身材曼妙、容貌昳丽的荷官走了进来。
抹胸旗袍香艳动人,金色碎麟点缀在纯黑绸缎中间,让本就奢靡的气氛更加腐化。
浓密金发盘成芙蓉髻子,偏在左耳,一颦一笑妩媚优雅,让柳敬睁大眼睛,盯了好几秒。
首先记住她胸前的工号牌。
许久不来赌场巡视,经理倒越发会招人了。
第16章
文羽对上柳敬的目光,莞尔一笑,将暖气温度调高,便上前去脱他的西装外套。
既然要玩扑克,西装太过硬挺,束手束脚的不好施展。
花狸弹了弹烟灰,不紧不慢地发问:前些日子听说柳先生得了一批极鲜的海货,不知这样大买卖,当局得抽几成水?
海货,说的是南方运来的违禁药,走水路。
柳敬的目光从美人身上移开,看向花狸子。
文羽借身体挡住众人视线,指尖掭出西装胸袋中的门卡,轻轻落下,用绣鞋接住。
踩着一送,卡片便被不知不觉地滑到门缝外面。
梅里克先生真会说笑。
柳敬知道对方在试探什么,却不愿过早捅破。
出海的都是丝绸和布匹,哪能打到什么鱼?
目光相撞,两人对视,皆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