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小刀,刀柄上的蓝色宝石闪烁着异样的光亮,宛若最耀眼的珠宝出世,令万物失色。
凌秋一割破手腕,泂泂鲜血流出,红的吓人,如同晚霞洒落人间。
陆卿安从她拿出玻璃瓶的时候,就认出了这是她每月饮用的解药。
不可以。
在看见凌秋一割破手腕的那刻,陆卿安猛然出声。
她从怀中掏出手帕,快速按压在凌秋一流血的手腕处。
凌秋一嗅着近在咫尺的陆卿安,用力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
还是如同她这个人一般,充满了阳光和煦。
凌秋一看着手腕上被包扎好的伤口,不禁笑了笑,你心疼我了吗。
陆卿安盯着瓶中的一点鲜血,她垂眼眼睛,长而直的睫毛如同鸦羽般,油亮笔直,遮住了眼中的全部神色。
解药不该是这样的。 ', '')('陆卿安声音低沉,如果要伤害你才能止住我身体中的蛊虫,我宁可不解。
这样,我体内的蛊虫就只伤害我,可是你如果这样替我解蛊,那我体内的蛊虫,同时伤害了你和我。
陆卿安冲凌秋一笑着说道,这可不是一桩合适的买卖。
凌秋一盯着她嘴角的笑容,眸色闪了闪,可是没有我的话,你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
她眼神中是一种天真的残忍,你就留在苗寨吧,好吗。
陆卿安摇摇头,至少现在不可以,我现在还有很重要的事情,不能留在苗寨。
凌秋一不开心了,她皱了皱眉头,固执攀上了眼睛,我不管,既然你这次来了,我就肯定不会轻易放你走,你好好想想吧。
她像一只被惹怒的花豹,怒气冲冲的离开。
陆卿安不明白为什么凌秋一这么想让她留在苗寨。
她盘腿而坐,周身只能吸收到一点点魔气。
魔气天生地长,分的是旺盛和不旺盛,在苗寨,她能吸收到的魔气聊胜于无,几乎等于没有。
陆卿安难以接受这种速度,她拧着眉头,骤然睁开眼睛,握着剑鞘,打算离开苗寨。
她走到门前,用力开门,可是门扇死死紧闭。
陆卿安以为是她用的力气不够,她放下手中的剑,两手分别握着门环,用力一扯,门缝丝毫不见动。
她心中震惊,她竟然被关在这里了。
凌秋一!
她大声喊了一声,语气焦急。
凌秋一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卿安,你好好想想,我希望你能听我的话,留在苗寨。
在这里我没在办法修炼,秋一,你放我离开吧。
接下来任凭陆卿安怎样说,外面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传来。
再次一股无力感浮现在心头上。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为什么总想困住她,她后背依靠在木板上,再次慢慢滑落。
凌秋一与她紧紧一门之隔,她可以透过门扇,看见陆卿安现在的状态。
她在盘腿在门外而坐,在腿前放了个木罐,罐中两只浑身泛黑的蛊虫。
这两只蛊虫分别是两只大蝎子,尾巴上的尖刺又亮又长,油光水滑。
凌秋一看着它们缠斗。
直至下午的时光缓慢过去,来到晚上,陆卿安才动了动僵直的身体。
她从地上爬起来,动作僵硬的走到床上。
她将自己蜷缩在一起,明明是暖和轻盈的被子,盖在身上,恍若有千斤万般重,压的陆卿安喘不过气。
陆卿安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她长长呼出一口气,将体内浊气吐出,换的清明一刻。 ', '')('她瞥了一眼窗户,咬着牙,蹑手蹑脚的走到窗边,用手轻轻一试,窗户开了条小缝隙。
她轻轻屏住呼吸,又将窗扇放下。
强行压住心底的狂喜,陆卿安蹑手蹑脚又躺回床上。
临睡觉前,她看了一眼窗户,门外的身影还在,甚至在月光的照耀下,越发清晰。
等到明日凌秋一不在门口守着她时,她便悄悄从窗户翻出去。
陆卿安心中暗想,欣喜涌上心头,困意便翻涌上来,逐渐失去意识。
等她再次醒过来,怀中便多了一人。
陆卿安怀疑是她没有睡醒,用力眨了眨眼睛,再次睁开,怀中的人并没有消失。
即便她将头埋在陆卿安怀中,只露出小半张脸,可陆卿安依旧认出了她是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