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满梦,我在秘境中一百年,我的心头血,你的一巴掌,你在我体内中蛊下契,我的所有尊严,在你面前不复存在。
我那个时候心甘情愿,我觉得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我可以捂热你的心,但我错了,一个没有心的人是捂不热的。
陆卿安垂下眼睛,轻描淡写的擦去不知道何时落下的泪。
她再次抬起头,眼圈通红,夹着浓浓升起的恨意,我没有想到,你会欺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要渡雷劫的那天,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我可以去更远的地方,我可以更快的见到我想见的人,所以我求你,求你。
她眼角又不自觉的落下泪,声音嘶哑难听,宛若即将老死的人嗓子发出的最后挣扎,手握成拳头,指甲伸伸嵌入手心的肉中察觉不到痛。
求你在旁边帮帮我,我知道这样的一个雷劫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你是祁满梦,是众所周知的天之骄子,是流云宗的祁长老。
然后我的根骨,我的仙途就被你夺去了,如果没有师姐,恐怕我就要葬身在那里了。
陆卿安松开手,手心的月牙印记明显,她却毫不在乎,只是吹了吹发烫的地方。
我们之间,无论如何都无法恢复到以前。
她坐在床边,平复着跳动飞快的心脏,我们之间,不死不休。
掌声从门口响起,陆卿安心如死灰的朝门口看过去,是李至衡。
李至衡还是穿了身黄色衣服,跳脱的颜色好似这里唯一的光彩。
她坐在房间中央,看着祁满梦,啧,你还挺能跑。
她又抽出一个手帕,擦去陆卿安脸上的泪水,瞧瞧你哭的,跟淋了雨的落汤鸡一样。
陆卿安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她也不知道什么她是什么来的,又听见多少她们之间的对话。 ', '')('现在她也不想管,不想去问。
她的头有一些痛,刚醒过来就经历这么大的情绪波动,眼睛也有些睁不开。
陆卿安半闭着眼睛,感受到脸上的李至衡的举止轻柔的动作,她动了动脸颊,躲过李至衡的手帕。
又觉得这样不太好,陆卿安睁开发肿的眼睛,从李至衡的手中接过手帕,谢谢。
陆卿安礼貌道。
李至衡看着她苍白的一张脸,说不出心中什么滋味。
她拍拍陆卿安圆润的脑袋,注意身体。
陆卿安点点头。
李至衡转头,看着同样失魂落魄的祁满梦,从手中幻化出一道灵气绳,把祁满梦结结实实的捆住。
你啊你,还挺能跑。
李至衡语气带着生气,大部分是对着她自己。
她没想到祁满梦能跑掉。
不会有下一次了。
李至衡的语气发着狠,她拉着绳子的手狠狠用力,把祁满梦从椅子上拽起来。
祁满梦被拽了个趔趄,险些站不稳摔倒在地,她的手被反绑在背后,毫无平衡性。
左右晃着,她的动作有些滑稽,像是一个没做好的不倒翁,头重脚轻。
她就这样扯着祁满梦离开了卧房。
陆卿安注意到她们的举动,只是看了一眼,就又收回了视线。
一下子把心中所想爆发出来,她整个人也像被掏空了,失去了所有力气。
她又躺在床上,脑袋昏昏沉沉的不清醒,迷糊着睡了过去。
再次有意识时,几乎是被脸上的灼热烫醒的,她费力的睁开眼睛,感觉脸肿的像是刚被人扇过,眼睛胀的发酸。
酸胀中带着刺痛,房中阳光一照,陆卿安不自觉从眼角落下滴泪。
柳芜双见她醒了,赶忙把陆卿安扶起来,给她倒了水给她细细喂进口中。
陆卿安只感觉整颗脑袋胀的不行,好像脖子上的是一颗大棉花团子浸满了水,又沉又湿。
陆卿安喝了两口就不想喝了,我这是怎么了。
她一说话,才发现嗓子也痛,咽喉也痛,胸口闷,只喘半口气。
柳芜双从她的手中接过水杯,又扶着她小心躺下。
你生病了,到现在已经躺了三天,前天我看你不找我修炼,平常练剑的地方也看不见你的人影,就到你房间找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