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洗澡的时候她可看见了,她胸口,腹部,手臂上的剑痕重叠交错,密密麻麻。
但每一道痕迹都不深,有些甚至都快好了。
应该是师姐在她昏迷的时候,每天都在抹药吧。
每一道伤痕都被细致的涂上白色药膏。
你后背也有伤,最好趴着。
陆卿安快速的翻了个身。
指间带着冰凉的药膏从后颈往下依次涂抹。
漫过腰际,再往下。
陆卿安神色大惊,连忙起身。
师姐,屁股上也有伤吗。
她双手捂住两瓣屁股蛋,脸上难得露出窘迫。
这我就自己来吧。
季知星笑了一下,之前给你涂药,我可都。
她话没有说全,陆卿安却知道她要说什么。
将药膏从季知星手上夺过,她声音十分小,那不一样。
季知星给她涂药她都已经昏迷了,当然无所谓。
但现在她可醒了。
季知星也不强求,她转身往自己床上走去,背对着陆卿安声音温柔的嘱咐道,早些睡。
她脸上的薄红也因此被掩饰的很好。
至少陆卿安此刻没有发现。
之后一直到禁闭结束,陆卿安便过着苦行僧一般的生活。
早上马步,下午练拳,到了晚上耗尽全身力气,筋疲力尽的上床。
不过陆卿安也不是一直都那么认真。
她逐渐发现了,只要她拽着季知星的袖子撒娇说伤口疼,就能换来一刻钟的休息时间。
唯一的不好之处是不能老用这招,但能休息总比一直苦练好多了。
到禁闭解除那日,陆卿安才感觉终于是活了过来。
陆卿安高兴了一路,以为终于不用再过这种苦苦练功的日子。 ', '')('她都快把练吐了。
等回到翎落峰之后,我会教你剑法。
一句话,像是天空突然劈下道闪电,便叫陆卿安瞬间感觉如坠地狱。
她露出可怜巴巴的眼睛看向季知星。
还有,你现在应该要学会使用灵气,隔壁峰主是雷灵根,我会去向她讨教有关这方面的经验。
她的眼神,并没得到季知星的怜悯。
她将陆卿安的未来生活安排的满满当当。
陆卿安只能哀嚎一嗓子,认命接受。
她也能明白季知星为什么要这么做。
自从那个山洞事件以后,季知星就一直都担心她的安危。
生怕再出现类似的事情。
刚到山脚,陆卿安就看到好几个弟子脚步急匆匆的往一个方向跑去。
脸上带着兴奋的表情。
陆卿安拽住一个人询问发生了什么。
嗨,现在还有不长眼的,又有一个师傅和徒弟在一起的。
现在不是被罚了吗。
那个弟子满脸的不屑说道。
陆卿安刚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本着看热闹的心态,陆卿安拽着季知星的手腕随着人群一起跑。
戒律堂的中央广场上绑了两个人。
从服装来看,女子衣服简洁,头饰素朴,看起来是徒弟。
另一个服装繁琐,相貌看起来像是三十多岁的男子。
两人随头发凌乱,却没有什么伤口在身上。
两人大逆不道,罔顾人伦,现剥去其灵根,逐去流云宗。
陆卿安站在所有弟子最前方。
刑罚堂堂主将手放在女子的天灵盖上,成鹰爪状,一股绿色的气息从女子头顶冒出。
女子的脸上露出痛苦难耐的表情,脸皱成团,却因被绑住身体,只能无助的发出喊叫。
整个过程持续而漫长。
女子痛苦的声音一直萦绕在陆卿安的耳边,是真真切切的,人能发出的最痛苦的声音。
绿色雾气慢慢消散。 ', '')('女子身子一歪,摊在地上。
她长大眼睛,想说什么话,却只能发出嗬嗬声。
男子见状,连忙害怕的大声喊到,都是她勾引的我,我是无辜的,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陆卿安注意到,女子的一直长大的眼角泪无声留下。
很难想象,刚刚被剥去灵根她都未哭。
堂主冷声一笑,师徒结合,并非一人可完成之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