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哪来的什么陛下啊,就是个身无分文的穷鬼,富有天下的先帝早死的就剩下把灰了。
郑牡丹面对着熊熊烈火,火光映照着她的眸子璀璨一如火焰燃烧:“本王心中的君在这儿。”
她这话说的掷地有声,始
', '')('终只有一个人才配得上她心中那个君。
“都是泥腿子出身,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搞上王侯将相那一套了。”裴宣笑了一声。
“本王现在是掌管十万骁骑营的平南王。”她语调平平,火焰携卷的山风却吹起她深色的衣摆,带出某种峥嵘桀骜。
她提拔的将领门生遍布各地,半*块虎符能调动一朝过半兵马,真正的战功赫赫,声名远扬,她再也不是曾经无能为力连裴宣的尸体也不能多见一面的少年小将军了。
长风吹乱了裴宣的发,她闲闲分一个眼神给旁边身姿挺拔的某将军:“所以?”
我知道你现在很强,但跟我显摆什么?我还当过皇帝呢?你看我显摆过吗?
有万千胸臆正待抒发的郑希言:“.......”
怎么会有人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么欠的让人拳头痒。
“呵。”郑牡丹冷嗤了一声,把目光调转回一片混战的明觉寺,以免造成不可挽回的惨剧。
毕竟现在的某人真的是手无寸铁的文弱文官。
哎呀,定力比以前好多了嘛,竟然没被激中。
裴宣撩架失败,同她一起看向火光冲天的寺庙,熊熊烈火燃烧着千年古刹,慈悲的神佛管不着人间的争斗杀戮,连它自己的金身莲坐也难以保住。
刚刚虔诚祈祷的僧侣此刻慌乱的四处逃窜,厮杀声,哀嚎声混成一团,夏夜的长风吹乱了缭绕的火焰,像一场空前盛大的焰火在随风而动,映的半边天穹犹如白昼。
只有核心处的大殿广场处纹丝不动,御林军在最初的慌乱过后很快反应过来向内聚集守在太后身侧。
乱箭被斩断,烈火被很快阻出一条隔离带,太后始终负手站在大殿之前,平静的送先帝最后一程。
“山下的御林军不消片刻就会赶至,走吧。”郑希言也没寄希望现在就把子书谨弄死,这显然不符合实际。
裴宣亦无不可,转过身去,盛夏山顶草木茂盛,她踏入葱茏山林的前一刻终于还是回过头去。
远处烈焰冲天早已看不见任何人影,只能看见扭曲疯狂的火焰宛如张牙舞爪不肯甘心的亡魂,她在那一瞬冥冥之中觉得子书谨朝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她在心中回答不久前太后的话语。
是啊,我当然会有下一个春天,下一个夏天,只是不是和你一起,子书谨。
我不再需要任何人在寒冷的春天给我一个依靠。
面向火焰的一面是如此炽热,熏烤的人发丝卷曲,心头沉重,好像升腾而起的所有烟尘都积压在心脏,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郑希言快她一步回头喊她:“走了。”
“来了。”她终于不再留恋,转身走入莽苍的山林,经过她身边的只有山间清柔的风。
雨渐渐停了,郑牡丹收起伞放在马背上的行囊,率先利落跳上马背,微抬下巴,朝久别重逢的人伸出一只劲瘦的手:“上来!”
她的嗓音晴朗,动作肆意而洒脱,深色的劲装衬的她像一颗挺拔的松,依稀还是旧年的模样,身后就是无尽的绵延的山林。
裴宣:“......怎么上?没看见我手里抱着骨灰坛子吗?”
郑牡丹额头青筋要跳出来了:“你不会一只手抱吗?”
“你以为这是什么?这是我娘,”裴宣强调,“很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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