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权宜之计,还要怎样自作多情呢?她是这样敏感又细腻的人。
“白针皇后死的那一年,她被圈禁生了一场大病,昏沉中叫你的名字,
', '')('我去给她送药,你没有去看她,哪怕一眼。”
“她被人推下湖去,冬天,结冰的湖面,你、不肯去救她......”
你冷漠的看着她,看着她快要沉没到底。
“因为你要避嫌,你要运作周转,你总有你的道理......她登基的那一年,她牵着你的手走出了、走出了紫宸殿......”
她开始断断续续的喘不上来气,需要非常吃力才能把话说下去。
“她累的受不了的时候,你要她、为身后之人撑下去,她走下去了,你又逼死了裴妘,骂她妇人之仁,你当然是对的。”
“你就像一个,怪物一样,永远理智冷静,做出、最合适的选择,可对错之外还有感情,子书谨你这样的人竟然会、会有感情......”
她好像看见一个荒谬的笑话一样,慢慢的弯了弯眼睛,笑的开怀,哪怕每笑一下伤口涌出的血都叫她痛的颤栗。
“这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一桩事。”
你这样敏锐犀利的人竟然也会喜欢一个人,也会把一个人放在心上?
“但喜欢在你心中算什么呢?根本比不上、任何事吧?
就像你、刚刚射出那一箭,在权衡利弊后、做出最佳的那个抉择,你以为你会一直对吗?”
“你太自负了。”白浣清按住心口,慢慢摇了摇头,“也太自私了,你只爱你自己,你根本、没有顾及过任何人、包括、她......”
你只是朝着你既定的方向走过去,固执的追寻一个结果,为了那个结果,不在乎路上倒下的任何人,你要得到的其实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放到了你眼前。
只是,你把她亲手推开了。
白浣清的目光落在昏迷的人身上,将死之人的眼中浮现出最后一丝眷恋,她将那片衣角攥在掌心,慢慢的滴下一滴泪来。
似叹又似自嘲:“如果,她眼中的人,是我就好了......”
“陛下只是看着傻,而子书谨,你才是真的眼盲心瞎。”她心口间血流如注,只是刹那就已经漫过了指尖裙上。
她声音极轻,几近于无,如失去水分的植物一样伏在自己的手臂上,疼痛使她的蜷缩,只能遥看着那个人垂落的指尖,痛的呢喃:“无所谓了,无所谓了......”
“她不会......原谅你了.......”
她的最后一点声息也消耗殆尽。
子书谨终于逼死了裴宣在世的所有亲人。
子书谨低下头,白浣清那只手仍紧紧攥着裴宣的衣角,而昏迷中的人好似也知晓至亲的离世,眼角悄无声息的落下一滴温热的眼泪。
缓缓的烫过了子书谨的手掌。
在那一瞬间向来果断坚韧的人禁不住在盛夏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那股冷气从头到脚浸透了她,叫她一时之间只觉天地皆是空无。
她一步一步逼着裴宣走到这个位置,亲缘断绝,众叛亲离,她一直渴求的那个答案终于姗姗来迟,在一切已经走到不可挽回的那一刻。
她有些想笑,可她连嘴角都扯动不起来,她心脏那里空出一个位置,好像在永无止境的呼啸着一场穿堂而过的风。
她喜欢你的,她爱你的,至少她爱过你,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把她推开,让她沉入了冰冷的湖底。
她抱着裴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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