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匹夫前些年还上折子参过徐国公夜宿青楼吧?他倒是不夜宿青楼,他在家里娶了几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等没事去给徐国公的蠢儿子塞两封举报信去。
裴远珍气的胡子直哆嗦就是蹦不出一个字来,裴宣干脆自己寻了个位子坐下来,走了
', '')('一路还挺渴给自己倒了杯茶,顺手给灵书递了个橘子。
裴家上下一双双眼睛就看着她轻车熟路的坐下了,全然没有一点不适应。
“逆女!”裴远珍又差点撅过去。
裴宣实在不明白这人哪里来的毛病,开口就会这俩字,无可奈何的一摊手:“女儿实在不知自己错在何处,要不然您明示?”
裴远珍还没说话,他旁边那个中年妇人,约莫姓赵的姨娘倒先开口了,语气娇娇柔柔,一听就是裴远珍喜欢的那一挂。
“原不该我这个做庶母的开口说的,只是老爷公务繁忙,今日好不容易忙里偷闲特意在此等大小姐回府,多年不见您便是心中不忿至少也该全了礼数。”
那双秋水盈盈的眼睛一瞧便是柔弱可怜极了。
这个时候想树立威严就该拿出嫡长女的气势把东西砸个干净,扬言要告上宗室去,如果想要博得便宜老爹的心就要惊讶无辜的辩解自己没爹没妈没人教,不知道那些繁文缛节,见了父亲满心欢喜忘了礼数。
就是这两种都有点累,裴宣剥了瓣橘子放进嘴里,叹了口气:“那不然我现在给您嗑两个?”
就当裴远珍给她嗑那么多回回他两个算了。
顶着这张脸裴远珍觉得自己暂时还是无福消受。
“不必了!我看你真是山野村姑当久了,愈发不知礼数,从今日起就给我在竹意轩好生温习功课以备科考,没我的令不许出来丢人现眼!”
裴远珍心说这群内宅妇人没见识,哪里见过天颜,只他一人承受着这种糟心的压力,终于没忍住拂袖而去,一堆的莺莺燕燕连忙甩着手帕跟了上去。
只剩下赵姨娘还坐在原地不动如山。
这橘子有点酸呐,九月的千山红都出来了,贪这么多不知道买点好吃的,砍了头会后悔的呀。
裴宣叹了口气放下酸橘子挑了个红的通透的石榴丢到灵书手里,施施然站了起来拍了拍裙面上并不存在的灰。
“父亲也是老糊涂了,咱们家里不是能举荐一个官位?”
天下太平皇朝平定也就是十来年的事,虽然她爹打天下后就确立了科举制,但跟他一起的老伙计们早就生孩子了。
能跟着造前朝反的能是什么文化人,放后面的崽子们也都是些两眼一睁的文盲,那也真不能让老伙计们的子女吃不上一口羹吧。
所以也就网开一面,与其都在私下里各种塞人不如从头顶确定了规矩,四品以上的能在后辈子孙中举荐一个不必参加科举,由皇帝施恩赐官,但一家之中只能有一个,别蹬鼻子上脸。
裴远珍溜须拍马左右逢源一辈子终于是挨上四品的边儿了。
她这话说完赵姨娘脸色变了变,很快挤出个笑模样:“吴妈妈,还不快给大小姐带路?”
又想起什么一样扶了扶额边的珠翠:“你们还不快去把院子收拾收拾?大小姐的笔墨纸砚也要备好,就用今年左丞大人送老爷那一套,听说那一套是前年新科榜眼从前用过的,也好叫大小姐沾沾光耀。”
别说是榜眼了,天下间哪个大儒的光她没沾过,子书谨那种把书读烂的人她也是大沾特沾也没影响她是半个文盲的事实。
竹意轩是个忒偏僻的小园子,拢共三个房间,院子里一个棚子就是小厨房,几丛竹子也不知道是多久无人打理,长的跟疯了一样,没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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