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嘟的忙音,他心里非常清楚,我无法拒绝和他见面,因为我的事业,甚至生活,早已经与他牢牢捆绑在一起。
我忍住把手机扔出去的冲动,攥紧拳头。
第二天上午,我自己开车去工作室。
短短几天发生这么多的事,对我来说生活天翻地覆,而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不过平常的一瞬。整个公司运转如常,工作室里的气氛也毫无变化,仿佛我只是像平时那样出了一个短差。
章珺说陆培风在楼上等我。
一夜过后我冷静了许多,今早起来,我联系律师草拟了一份合同,而现在,我带着这份合同敲开陆培风办公室的门,走进去把手里的A4纸丢在他办公桌上。
陆培风抬眼,看看我,又看看合同,唇角扬起一个无奈的弧度:“这是什么意思,要跟我分家了?”
我说:“叫散伙比较合适。”
“有必要么?”
“有。”
陆培风叹了口气,站起身,慢慢走到我面前。
他今天戴了一副薄薄的金丝眼镜,目光隐藏在镜片之后,晦暗难明。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们都想压制对方,但都没有成功。
最后陆培风说:“你这个决定很不理智。”
我问:“怎样算理智,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与你共事吗?”
“共事……”这两个字在陆培风舌尖滚了一遭,随后笑了,“没记错的话,这么多年,我极少参与你的工作。你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概括为‘共事’,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在逃避更本质、更深层的东西?”
我皱了皱眉头,没有回答。
陆培风话锋一转:“那天你急着去找江荆,阿姨给你炖的鸡汤,你没有喝吧?”
?
我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陆培风微笑看着我,我在他目光中察觉一丝胜券在握的同情,随后慢慢听懂了他话里有话。——我和家里关系缓和,离不开他在中间修补。比如那天的鸡汤,如果他不说,我一定忘了。
“你要怎么跟阿姨解释,从今往后,我消失在你的生活?”陆培风问。
“监控的事还不够吗?”
“她知道的话,会很伤心吧?无论是为你,还是为我。”
……我无法否认。
陆培风用他一贯的温柔语气循循善诱:“小蕴,我们各退一步好吗?闹成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
我摇摇头:“不好。”
如果是以前,我也许会被说动,但现在,我不会那么容易相信他了。
“桌上的合同,你抽空看看,具体细则我们再商量。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
我不想再多说,说完这句便打算转身离开。刚迈出一步,陆培风抓住我手臂,说:“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做你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我回身,冷冷回答:“大不了倾家荡产。反正江峰威胁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说完,我抽出自己的手,摔门离开,陆培风跟出来,在身后急切而愠恼地喊我的名字:“谈蕴!”
我没有理他,径直走向楼梯,他快步追上来,再一次试图拉我的手臂:“等一等!”
我甩手,正要说什么,忽然余光瞥见一道身影。——楼梯底下,江荆推开玻璃门,从外面进来。
他也看到了我,四目相对,我停下脚步,身后陆培风还保持着拉我衣袖的姿势。
“谈……”
陆培风的声音戛然而止。
江荆的目光从我移向我身后的陆培风,不易觉察地皱了下眉头。
我问:“你怎么来了?”
江荆重新看向我。
一夜不见,他眉眼多了几分疲惫。
“我来找你。”他说。
我快步走下楼梯,到江荆身边,这次陆
', '')('培风没有跟上来。
“到我办公室说吧。”